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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医学精英在人为大疫情中的悲剧命运

摘要: 她是人们眼中的“医学女学霸”,她和她先生,更是人们眼中的“好人”、“学霸眷侣”。固执、无知的所谓“虔诚”,构建起了她人格叙事的生命底色。她是真诚的,非常真诚。犹如一个教徒那般,以一个布道者的热枕,运用她自己无比坚信的学识,给身边的人推介着她自己全程接种了的疫苗。她坚守着她所认为的正义和良知,坚守她没看清的属于撒旦的所谓“善”的集合。她的生命,悲壮,然而更加荒诞。

原标题:【心殇·苗劫惊梦】玉楼春: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你看疏疏密密,浓浓淡淡,鲜血乱蘸。不是杜鹃抛;是脸上桃花做红雨儿飞落,一点点溅上冰绡。 ——《桃花扇》廿三·寄扇

他们忘记了寻常的颜色,因此,他们的生命,被鲜血浸染;在生的尽头,划出渐渐凋零的凄美光影。 ——写在前面

国内医学精英在人为大疫情中的悲剧命运

也许,作为NXXC“良医”的悲苦便在于此。在人们浑然不觉的时候,我们已可直观的看到很多生命的渐渐凋零。

清晨,一位墙内医生发给我一个病案,孩子7岁,高烧、腹泻6天,每天39度。用了所有“指南以内”的方法,无效;但病案中,我并未看到排毒方案。当然,这位墙内医生也告诉我;让父母给孩子用排毒方案,大概是有些困难的。

步行上班的路上,原来在墙内帮我配眼镜,并时常帮我调试镜架的大叔打我微信电话,问我带状疱疹的预后还需要注意什么?我问他不是给过他排毒方案吗?难道没排毒?他很腼腆且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说:“真的要排毒啊?”

最让我痛心的,还是一条最不经意的朋友圈讯息。

“感恩所有人,感恩你们一生的爱与陪伴!我的生命已至尽头。谢谢你们!来生再聚!”

这是小师妹进入弥留之际前的最后一条朋友圈。我打电话给她先生,她先生告诉我,我们这班师哥师姐,我是“前十个”打电话来的。

他的语气里,有悲伤;但也透着一个墙内医生,对于已然司空见惯了的死亡的麻木与波澜不惊。

小师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个这个寒冬的清晨。

通话时,我们的一个师姐,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这个师姐陪着她的家人,将她送到太平间安顿好;据说小师妹遗体到太平间时,那里还躺着一位刚走的中年人。

“我赶紧去附近书店,买了本《红楼梦》给她;灵车几个小时后来的,正好接走的时候,她手上夹着那本《红楼梦》。时间倒也不赶。”这位师姐如是说。

“你陪着小师妹走最后一段,你自己这两天用药这些,也要做好防护。墙内,现在情况一塌糊涂。你千万注意!”我知道他们师姐妹关系是最好的,于是,如是叮嘱。

“放心!我没她那么娇气!最新的三价苗、流感疫苗我们医院最先到货的,我都打着呢!没事!放心!”这是师姐给我的回复。

这位师姐,副主任医师;硕士毕业后,正规“藤校”读博;回国后,在某全国性“权威”专科医院,编制内。

往生的小师妹,至去世几天,仍有学术机构为之寄来她专业领域内的奖项。

这世上,总有着许多的愚昧与犹豫,这些愚昧、游移,让这些生命,在即将行到尽头之时,尚不自知。

这个小师妹,是我们所有同学里,唯一一个《红楼梦》不离手的。她酷爱《红楼梦》,大学期间,她把一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红楼梦》读了一遍又一遍。《红楼梦》很多诗词,她随口背诵;情节原文,她也能大段的倒背如流。在我们一班同学里,她堪称文笔最好,被我们戏称为“被医学耽误的文科生”。后来,她因为成绩卓异,去了英国一所著名大学第二硕士学位、PhD,算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几个同学之一。

然而,一部《石头记》,三生石上,几段故事,或许并未让她读出通灵的人性、神性?

固执、无知的所谓“虔诚”,构建起了她人格叙事的生命底色。

“我觉得,病毒嘛。疫苗总归是要打的,你们的排毒方案……可能也有几分道理?”于是,这个小师妹,疫苗一针接一针的打;对排毒方案,她始终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关注着,但不使用。

在她看来,疫苗文献充裕,打了总归没有坏处。然而,出于“搜奇列怪”的心理,她起初可能相信过“偏方”的作用?于是,HCQ她给自己第一个用,Art-plan出来,她也给自己最早“试用”过一天,发现没有“立即见效”,便不再使用;IVM,她也给自己“试用”过。

“那个,我给一个患者开了HCQ,被医院谈话了。压力很大,再也不敢了!”一年半前的一天早晨,她在LINES上给我传来语音。当时,我并未勉强;因为毕竟是墙内,我不好说什么。

然而,她往下说的一段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大意):“你说,我擅自给自己用这些药,会否违背医德?毕竟,没有一个指南、文献说这些药是管用的。在CV19面前,如此对待我们的肉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否会亵渎肉身?我们是最优秀的医学精英,给自己这般用药,会否违背我们曾经宣誓的医家誓言?以及或否‘掉价’?”而后,她告诉我,她自认为自己是最虔诚的《希波克拉底誓言》的践行者。那么,她应该如王阳明所倡导的那样“知行合一”;给患者用什么,给自己就用什么。

于是,在我一再劝她再试一试按预防方案用药的前提下,她停掉了HCQ套组的全部用药。同时,她先生也是虔诚的佛教徒,很优秀的影像科医生;在“不妄语”的伟大思想指导下,他先生也做到了对患者、对自己的“知行合一”。

其实,他们夫妻俩这么做,还有个原因。即他们认为“举世皆浊”只是一种“清高”的幻象。这世上,所有的文献、宣传,都在说疫苗有多好,病毒没有解药。出来的这些“民科”、“偏方”,毕竟“过于小众”。“大多数人认为对的,总不可能错的离谱?”这是他们选择“从众”的原因。

他们夫妻俩,因为《红楼梦》而在燕园结下深厚情谊;后来顺理成章的恋爱、结婚,一起去英国留学,而后回国,高收入。在所有同学眼中,他们堪称“神仙眷侣”。

他们夫妻俩对任何事都很热心。疫情期间,他俩按照“石油医学”体系的各种《指南》,免费、义务给患者出诊。虽然没治好几个病人,然而他们的大无畏精神毕竟感动了身边太多的人。身边邻居、线上-线下患者,提到他们,都说他们是负责任的医生。

尤其是这个小师妹,她是推疫苗最积极的一个。她自己唯恐打不到进口的好苗,于是辉瑞每一针出来,她都请托关系,跑去上海给自己预约先打上;同时,她真的认为疫苗有用。她在朋友圈、微博、抖音、小红书、FB……各个渠道,给墙内、国外的朋友、同学科普毒苗的好处。因为,她看了太多的“正规文献”,在那些文献里,疫苗是可以躲避此次浩劫的“天然屏障”;论据充分、实验充足,铁证如山,无法置辩。

她是真诚的,非常真诚。犹如一个教徒那般,以一个布道者的热枕,运用她自己无比坚信的学识,给身边的人推介着疫苗。遇到有人找她看病,她总是在各种《指南》之间,找出她认为最好的方案,给患者进行最大限度的积极治疗。

在墙内,她有“梯子”,VPN两三套方案。只相信Google,拒绝墙内一切信息。她知道墙内科研很差,她认为国际上的“主流科研”是“可靠”的。

2020至2022年,封控期间,她利用自己有各种卫生证件的便利,带尿毒症患者越过封锁去透析,带各种特殊病人获得医院里能够被获取的最及时的各种救治。在他们的社区里,有人甚至称她为“活菩萨”。因为“屡次违反疫情防控纪律”,她被单位纪检约谈过很多次;因为“非法连接国际信道”,她被“喝茶”一次。在被“喝茶”期间,她很真诚的告诉“警察姐姐”辉瑞的疫苗有多好,国产疫苗不行;她向找她谈话的警官阐述Google在科研上的重要性,她据理力争,帮辉瑞辩护、替Google发声,犹如就难的僧侣。

那次“喝茶”持续两个小时,她被象征性的罚款50,写下不再使用VPN的《承诺书》。连手机都没查,原物奉还。了解她的“警官姐姐”,以“恭送活佛”的态度,将其送回医院,完全没耽误她下午的门诊。

G先生无数次说过,党内,毕竟还是好人多,99%都是好人。

她不断地呼吁解除风控,她先生也在四处奔走。她见不得那许多的死亡,更看不得被病痛折磨的患者得不到救治。在这一点上,她让很多同行钦佩。她虔诚于她的“石油医学”,虔诚于她认为自己应当遵守的誓言。她严格的按照各种官方指南,给患者带去撒旦的“福音”。她的生命,于此间,绽放着……

2022年末,中共国内忽然放开封控,“史诗级”的大流行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她在朋友圈,每天分享一首《红楼梦》曲子,这就是她的信念。她自己申请上了急诊,拿出了曾经“住院总”的劲头,7*24,连续干到春节。她丈夫在《金刚经》的“指引”下,吃住在影像科,和她一样,干了将近6周。

据她先生说,那6周,小师妹出现了严重的全身性疱疹病毒症状。只为救助更多患者,不耽误时间;她给自己更昔洛韦ivgtt;打着吊瓶,给患者看病。她先生告诉我们时,group里,只有我一个人提示她尽快用Art-plan排毒。由于是TG群,我便直接将NXXC的排毒方案在抹去“敏感”图标的状态下,发给了他们。换来的,是群里师兄弟们的一片讪笑之声。已经是欧洲一个大学终身副教授的“二师兄”,还封了我一个“新中西医结合’传统复兴‘学派‘仙门弟子’”的“浑号”。

这个小师妹在“正规文献”上,看到青蒿素衍生物似乎对很多肿瘤有“动物实验”意义上的各种效果。于是,当她小细胞瘤多处转移的终末期堂哥找她看病时;她打电话给我,十分认真的与我讨论了青蒿素衍生物在抗肿瘤过程中所可能发挥的药用价值。

那天下午,我给她从原理上讲了一个小时;讲完之后,据说她找了印度药的购买渠道,给她堂哥“适用”了“国际医学界通行”的“同情条款”。200 mg减到100 mg剂量,安圣莎不停药,不配合硫酸锌和辅助方案(因为没有文献依据,她认为她知识储备足够,自有一番道理)。三个月后复查,病情只是稍有好转;她认为是安圣莎的作用,Art并未发挥实质效用。于是,她跟我说,青蒿素衍生物毕竟是“偏方”、“中医药”、“可能不太靠谱”;进而,她让她堂哥停了药。

五个月后,她堂哥往生。

她堂哥的情况,属于最典型的苗后快速肺癌。第二针后三个月,患者便感觉胸区闷压感;县医院CT提示高密度影,桑葚样结节,边界不清晰;后来一系列辅助检查,确诊小细胞瘤未分化型,属于预后较差的分型。加上小师妹一通折腾,她那堂哥刚开的修车厂还没步入正轨,便丢下孤儿寡母,撒手人寰。

据说,在她堂哥的葬礼上,她哭得非常伤心。她因为自己最终未能保住堂哥性命而自责,且某个时段,她甚至怀疑青蒿素衍生物这种“不成熟技术”的应用,加速了她堂哥病情的恶化。葬礼那几天,她发信息在我们的group里,直接公开提醒我,建议不要再推Art-plan,“中药,总归没有西药那么科学,副作用不可控”。她还很大度的说:“我堂哥的死不怪你,毕竟找你商量的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能撑到今天,已是他的造化。青蒿素虽说可能是‘催命药’,但也是他自己命浅福薄。”

她这段语音,我未回复。

她一直在“一线”忙碌。最终,她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在当地医院算是有些特色,因为她门诊时,她的手边,始终放着一本《红楼梦》。据她所说,末法时代,总要有些人性的支撑。看到《红楼梦》,便看到了生命的光。

她的往生非常突然,但并不突兀。往生前两天晚上睡下,她自诊麦氏点痛阳性,以为这段时间门诊太累,累出了急性阑尾炎,遂予莫西沙星po。半夜疼痛至6级,她无法忍受的情况下,由她先生送去她供职的医院。第一张生化全套单子出来,肌酐1200,血常规提示混合感染。急查免疫组化、腹部平扫、MRI(加E-MRI),胆总管结石,腹腔十多处憩室,全身感染。她自己在group里问怎么办?我准备让另一个师姐“打飞的”给她送Artsunate针剂过去iv,被她拒绝;理由是她堂弟身上,这东西已经被检验为“可能副作用大”。我说她ALT、AST正常,可以尝试。整个讨论期间,患者神清、意识可。

另一个与她同城的师姐及另一个师弟,很快赶了过去。都是“撒旦医学”的虔诚教徒,我见已经无力回天,便不再回复。反正,他们也不在乎我这个“异类”、“怪物”的回复与否。

所谓的“抢救”,持续了大概20多个小时。期间,她有过一段清醒的时光。她觉得自己已经结束了,于是,趁着清醒,她发出了那条“来生再聚”的朋友圈。

她熬过了下半夜,却并未挨至天明。意料之中的MODS,在凌晨2点,既是突然袭来,亦是如期而至;至临床DIE,4小时15分。

小师妹并不漂亮,但从我见到她那天起,便始终留着一个标准的“丸子头”。据说,她生命的最后,因为插管的缘故;她的遗体,脸终归是有些变形的,且脸上有伤。据陪护的师姐说,她的脸上,渐渐凝固的几处未曾拭净的血点,犹如桃花花瓣,给她的生命,染上了最后一层凄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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